比魔法还要特殊的，还能有什么，虞不禁想道，连她这种存在地面上也尚存数百，魔法的存在更不用提了，能够使用部分魔法的魔法使也都只限于一只手掌的数量。
“就像是普通的魔术师根本不可能理解魔法具体是何等存在，魔法使也不过是被选中而役使魔法而非完全掌控一般，我也一样。”
稍微举着有些夸张的例子，但以若认为这些并算不上太过过分，至少这玩意可不被局限于这个世界啊，见对方似乎越发的好奇了起来，她也担心虞会误以为她是在戏耍她，便接着说道：
“这个空间是游离在时空之外，没有固定位置的存在，无论是这里的建筑，还是桌上的食物，无一例外全部源自其他的时空。”
“唔......”
似乎有些难以接受，心中还在思索着对方的话语中有几成能够相信的虞陷入了沉默，她直视着以若的双目，但从中所见的，是从未见过的真诚。
是啊，明明对人类这种生物从未有过真正的了解，又从何才能做出这些判断呢，虞不禁有些想要放弃，不过至少也默认了其中部分，其实她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测，这些玩意绝非属于现在中华大地上所拥有文明的产物。
“既然这样的话，你也对超出这个时代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吗？”
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于她暂时无法做出判断的事情，虞转而问起了其他的方面来，如果这些也能从对方的嘴里知道个确切，那么其他话语的真实性也就不需要过多考量了。
“嗯，但问无妨，知晓一切虽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至少大多数事情都曾有所了解过。”
稍微有些口渴，很少说这么多话的以若虽然身体已经被重铸过了，但还是下意识的产生了如此反应，说完便小酌了起来，等候问题的到来。
“历史方面你知晓多少呢？”
没有直接提问，反倒是先问起了对方能够回答的范围，虞虽然并不擅长和人交流，但还是小心的留着心眼。
“如果是表层所记载的历史，我至少能够知道这颗星球上人类所发展的五千年历史吧，不过只知道些大概，具体的可有些难以考证，毕竟只有亲身经历才能知晓的清楚。而如你所见，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视野几乎是一刻不离对方映照在昏暗烛光下的容颜，表面从容的以若心中却是暗喜，因为迟早要经历其他的时代，她便直接兑换了普通人类史的资料，现在可以说是胸有成竹了，不说对答如流，至少也不会丢了面子。
“嗯，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稍微顿了一下，决定了从何说起的虞便问道：
“如今天下饱经战乱，虽然我对人类的斗争并不感兴趣，但它们就如同长在星球上的顽藓一般，摧残着其他的生灵，那么这残酷的乱世又到何时才能结束呢？”
“嗯，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但我却并不知晓外面现在具体是何年岁，不过既然虞你都说了正处在战乱，再听你现在所操使的口音，可是燕、赵、韩、魏、宋、楚、秦诸国并存？”
知识已经不再局限于中学时所学的片面历史，知晓了不止那七国，更是有着不少昙花一现或是不为人知的势力的以若，似乎在重塑了身体后智力也提升了不少的她反问着对方。
“正是，听闻数月前秦攻魏，取高都，攻韩取上党，诸国都在畏惧着秦的存在，五国联合攻秦。但南方的楚国也丝毫不逊于秦，相比前者，楚国的土地则要更加肥沃，想必秦急于扩张领土也和贫瘠的土地有关。”
稍微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处于情理当中，虞接着问道：
“这样的局面相比僵持了数百年的战乱，似乎已经开始走向终点了，魔术师们相比于追捕我来说，更愿意投入到斗争中，不过我仍是不受任何国家待见罢了。那么，哪位王最后将会称霸九州呢？”
“嗯，这个问题倒是比较简单。秦庄襄王此刻应该已经重病，不久则会病重而逝，其子......”
话题一打开，两人便聊得火热了起来，从秦一统大业，直聊到大唐盛世，其中两人难免开始深入探讨一些道理了起来。
“我问你，如果天子驾崩，而膝下只有如同那阿斗般的皇子，其力量不足以稳定天下的太平，又将如何？”
问道，虞浅啄了一口杯中的佳酿，而窗外的晨雾早已经逝去，太阳都掩过了仍在燃烧着的烛火，打在了桌面上，盘中的水果也早就空了没有重装，而虞下意识地跟随着口渴的以若喝水的动作，也不停的将佳酿送进肚中，现在已经是第三瓶了。
“恐怕别有用心之人早在旧天子逝去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吧，然而还是得看当前的局面，如果是太平盛世，顶多只会......”
说起这些，以若也没有臆测，而是结合已知的史料，分析了起来。
“如果你处在这乱世之中，又会如何呢，虽然你只是一介普通的人类女子，但以你的博闻广识和智慧，定然能够称为一方霸主吧？”
再次注意到佳酿已经见底，不知道是投入了过度的热情，还是因为别的为什么，虞感觉脑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明，她只想继续和对方畅谈至落日，甚至再一次日出，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知晓如此多的事情，这比她往年加起来所知晓的有关人类的事情还要多得多。
同时，虞也知晓，要能够达到如此程度，绝非是一蹴而就，必然是经年的累积，如果是她的话，也得在人类的社会中度过数百年才能有此见解吧，不过她现在还并不知道的是，现代社会的便利，人类都可以站在前人的肩上，这也是文明所独有的光芒。
不过以若所展现出来的，的确要比普通人类要多的太多了，虽然知识是可以兑换的，但对道理的理解，为人处世之类的方面，没有自甘堕落的成为空间奴役的她的底蕴也可见一斑。
“这可就难说了，站在一旁看是一回事，若是沉浸其中，恐怕要被染上迷雾而看不清眼前形势，不过那些和我已经没有多大干系了，只要还是这空间的主人，我就无法长久的停留在一段历史里了，更别提什么称霸。毕竟一个突然出现而又悄然消失的霸主，谁都会感到奇怪的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靠着这超越了时代的知识，给当代的人们一些启示，但绝不能将其秩序扰乱。虞，你也是能够理解这份心情的吧？”
看着面前脸已经有些红扑扑的虞，已经心动了太久，内心稍微有些习惯了的以若，面带着满足的微笑，用温柔的目光看向对方并说道。
“嗯，大致上能够体会到一点，对于人类来说这种事情可能是有些过于残酷了吧，如果是我的话，恨不得能够躲进这么一个地方，永远的和人类隔绝，或者是去找到人类不会恐惧我的地方。因为和你聊了这么久，我稍微也能够理解了一些人类为什么会恐惧我，这种残酷的事情。”
感觉身体有些软趴趴的，虞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将窗外宫殿庭院的景色一览无遗的收入眼中。
但突然没由来的，虞便感觉到某种她还没有完全控制住的冲动从深处涌向了体表，那是被人类成为吸血冲动的存在，也是她被人类归类为和稍微区别的真祖为同一类的根据，因为所有的真祖都渴望吸取应当是其所要约束的对象，种族名为人类的鲜血，这是一种源自根本，如同人类的欲望一般的存在。
奇怪，自己明明已经喝了这么多魔酒，根本就不需要吸收魔力才对啊！虞痛苦的捂着脑袋，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并在心中思索着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
“嗯嗯，如果是这样的话，虞有考虑过呆在这里吗？”
循着虞的视线看去，虽然已经完全熟知了这里的事物，但亲眼见到还是感觉到震撼的以若暂时的将目光从对方的身上挪开了，也是因为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搞的像是表白一样，她以前可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不过却正巧没有发觉对方的异样。
“不，虽然很遗憾但我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没有控制住力道的手拍在了桌子上，稍大的震动差点把对面的以若给吓到，虞没有再直视着对方，而是低着脑袋站了起来。
“难道是冲动犯了吗？”
不论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而且语气也不怎么对劲，以若定睛一看对方的样子，便大致的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因为这种可能早在她将酒拿出来之前就考虑到了，不论是多少血，只要在这空间之内，她都能够提供给对方，直接复原可是霸道的厉害。
“嗯......”
听到对方瞬间便猜了出来，虞也没有过于惊讶，同样的她也知道对方会理解这件事，应该也会同意她离开才行，她还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等冲动抑制下来之后再回来这里继续和对方聊天呢，于是便接着一脚踩在了窗口上，准备径直离开。
“等等，不用忍耐的那么辛苦，直接吸我的便是了！”
伸手抓住了对方汉服的衣摆，以若紧盯着对方，认真地说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死徒是什么吧？！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根本承受不住真祖的——”
几乎是有些难以理解，但同时又得压制住冲动，虞的尖牙已经显露了出来，浑身所爆发出的魔力似乎是在警告对方。
“正因为我所有把握所以才这样说的哦？”
将虚张声势的虞用力往回一拉，因为以若知道对方特意如此正是因为不想伤害她，所以才敢稍微放肆一些，将对方拉回的瞬间，随着以若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窗户便猛地自动闭合，似乎是根本不给对方选择的余地。
“愚蠢！你不是才说过什么不亲自体会到是不可能知晓的这种话吗？！”
难以置信的瞪着闪着血红光芒的眼睛，但虞并没有如对方的意，而是一拳将一旁的木窗击碎，但她面前所见的已经不是广阔的景象而是一面石墙。
这里的环境是受到以若的控制的，虽然材质在对方的力量之下依旧脆弱不堪，但她却是能够一次性将全部的建筑所包含的石材全部堆砌在外面，并且能够使用修复将被破坏的部分重新修补，所以就算是真祖也别想一时半会的离开这里啊。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我也许就能了解到了呢。虞，你也是知道人类终究是有着极限的吧，就算是再为渊博的知识，没办法被铭记在历史上的我，死了也就什么都不剩了。”
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已经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般的以若直接抱住了前面的人形凶兽，并接着煽情的说道：
“这个空间在这个世界上的停留时间只有三天了，如果虞现在就离开了的话，恐怕你只有在千年后才能再见到我吧。但告诉你更多也无妨，这个空间并非是在平行世界和世界轴上进行移动，也会前往截然不同的世界。所以不用想太多，尽情的吸取我的血液吧——”
这到底该说是愣，还是有着霸王之器呢，面前的可是地狱啊，虞不禁有些愣住了，看着对方主动露出的雪白脖颈，心中不由得一阵纠结，她也大概的明白了对方所抱有的决心。
“愚蠢，这样可是会死的更快啊，只需要一点就足够了。”
没有直接下口，而是使用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蛮力，直接撕开了对方的女仆装，虞轻抚着那顺滑程度丝毫不输给她的香肩并在其耳边轻声说道，其中的颤抖已经说明忍耐快要到了极限，但她还是尽量的轻轻咬在了血管并不密集的地方。
但单是虞这种程度的存在只要咬上一口的话，存活下来的机会已经是渺茫，虽然她并没有对谁主动尝试过转变，不过这些年来被她吸过血的人类都无一存活，就算是刻意的控制吸血量也是一样。
“嗯，果然，虞的心里其实比一般人类都要温柔地多了。”
感受到血液的流失和贝尔传来的警告声，以若的声音逐渐地减弱，甚至到了发不出声音的程度，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疼痛从伤口处瞬间扩散至全身，那并非是普通的痛觉，而是如同毒素一般，是能够将灵魂污染转化的存在，它将会夺取以若的生机从而将她杀死。
如果运气好的话，她可能就会作为死徒复活吧，不，是在系统的力量支持下，绝对不会死去的，而是成为半吸血鬼之类的存在吧。
但只是吸血鬼什么，稍微有些太逊了呢，以若还有着别的想法要继续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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